那黑风的棍法也快,一棍不中,又是一棍奔柳玉莲左肩,这次却是鞭棍同时打到,此时两个的兵器若是继续进招,将是个两败俱伤的场面。
练武人讲的是,未曾有功,先求无过,所以鞭棍齐到,又一同收回,心中都暗暗佩服对方的武艺好。
两个人在聚义厅前一场争斗,把喽罗兵们看得眼花缭乱。
足足打了七、八十个回合,这才分出胜负。
原来黑风长于用刀,用棍次之,虽然主次之分,已有欠缺,加上男女交手禁忌颇多,女人的胸、臀、腹、裆都不能碰,使黑风的武功大打折扣,这一来二去,便打了这么长时间。
此时柳玉莲又用了一招儿古树盘根,紧接了一招白蛇出洞。黑风用棍梢一格,想让长鞭缠在棍上,将鞭向回一夺,柳玉莲的力气没他大,丢了兵器就算输了。
没想到柳玉莲的身体极软,这一鞭出去,身子跟着探出,就比看上去长了三寸,只这三寸之差,鞭子在棍上一缠之际,鞭梢儿便碰到了黑风的袖口。
黑风将棍一丢,跳出圈外,把手一抱拳:「姑娘好武艺,黑风输了,情愿领罚。」说着,把短打一脱,赤膊着侧身一站道:「姑娘请动手。」柳玉莲其实打了这许久,知道自己赢得很侥幸,很佩服黑风的武功,又见他如此言出必践,也觉刚才的赌打得有些小气,便道:「寨主武艺高强,方才是让了我一招,算不得输。」
「姑娘好鞭
法,本寨主输得心服口服,就请姑娘动手。」张子平在旁边道:「黑风寨主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,不似一般屑小之徒,说出的话如板上钉钉。你便践约吧,不然,寨主以后难在江湖立足了。」黑风感激地道:「还是张大侠知道我的为人。」
「如此,小女子就得罪了。」
柳玉莲无奈,只得轻轻打了三十鞭。
虽然是轻打,仍然打得黑风一后背的血痕,黑风并没有皱一皱眉头。三十鞭打过,黑风反倒笑了:「姑娘如此手下留情,可不像玉乌龙的风格。咱们今日是不打不成交,我黑风愿意交你们这样的朋友,不知两位肯否屈尊?」「黑风寨主果然英雄,小弟高攀了。」
张子平很痛快。
柳玉莲却道:「张大侠是我的恩公,我怎敢与恩公的朋友结拜?以后我就叫寨主恩兄吧。」
「好好好,来来,张大侠,你我就摆设香案,八拜为交,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,上刀山下火海,必定告诉我一声,不然不够朋友。」
「有这样事自然忘不了寨主。」
两个人序起年齿,自然是黑风年长,便作了大哥,两人八拜为兄弟。
黑风在厅上设宴,款待二人,席间,张子平道:「哥哥不必为继承香烟之事为意,兄弟也识得几个江湖侠女,个个貌赛天仙,哪天我寻个合适的,向她们师门替你提个亲便是。」
「此事便全仗兄弟成全了。」
黑风更加高兴。
在山寨中歇息一夜,两人告辞,黑风送出寨门之外,拱手而别。
张子平与柳玉莲在山路上并辔而行,玉莲道:「想不到黑风原来是如此豪爽之人。」
子平道:「你见的坏人多了,便把所有黑道上的人当成坏人。黑道与白道虽行事方式上有所差别,其实真正的万恶之徒并不多,而且黑道中也不乏侠肝义胆之人。当年孟良、焦赞、牛皋不都是绿林中人么?」
「只是不该强抢民女。」
「这也怪不得他们。山大王背负盗名,谁家愿意以女相嫁?不过,他们也要生儿育女,不这样怎么办?哪个山寨中的押寨夫人不是这样抢来的?说岳全传里面的牛通不也是抢来的媳妇么?」
「难道女人就该被人家抢啊?」
柳玉莲一听,又不高兴了。
(二十一)
正应了张子平的话,生气会让人变傻。
柳玉莲这一生气可坏了,耳不聪目不明,就没注意到张子平一直在集中精力关注着她,趁她生气一扭头的当口,猿臂轻伸,把她连胳膊抱住,一拖便拖过马来,横放在自己的马脖子上。
「啊?你?」
柳玉莲吃了一惊,想挣扎,两只玉手已经让人家扭在背心里。
柳玉莲虽然武艺不弱,但力气怎么也比不得男人大,何况两手背在后面,更用不上劲儿,张子平只用了一只手,便把她两个手腕交叉拿死,腾出一只手来,自腰间取了绳子,几下子就把柳玉莲的手腕子捆上了。
「你!你使诈!」
玉莲气坏了,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「我说过,我就是个江湖小混混儿,只要能达到目的又尽量不伤人,什么办法都会用,这算我赢你一回了。」张子平说着,把横担在马背上的玉莲扶起来坐好,自己在背后搂着她。
捆住她手腕的绳子很长,张子平把余出来的绳子自她腋下穿过,抹肩带颈,自另一边腋下穿回来,兜住手腕再穿过颈后的绳子一勒,便把玉的手腕高高地吊在背心里。又左穿右穿地把她两条大臂也兜住拉紧,然后打个结,把玉莲捆得结结实实的。
柳玉莲想挣扎却总也使不让劲儿,让人家在背后搂着,呼吸都能吹到后脖梗子,屁股差一点儿挨到人家小肚子上。那绳子抹肩的时候,张子平的手离她的酥胸不过一指远,紧张得她气都不敢喘了。
人捆好了,张子平把玉莲横抱在身前,笑着道:「我现在想……」说着便把